不著名鸽子阿季

什么也吃只会让我吃饱,趁活着多吃两口

【鱼药】庄生晓梦

古风,就想写写神仙quq
大约是玻璃渣……可能吧……也许吧…

接受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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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休,可否替缓最后织场梦境,缓怕是仙身将陨了。”司梦仙君的仙府总是如太阴星君那里一般,瞧不见白昼。彼时那太阴星悬在墨染的天上,瞧上去近的不能再近。子休是司梦仙君曾为凡人是的字,药仙正站在月下,常年清冷的神色此时倒是被皎皎月色映的一派柔和,好听的声线唤着这算是亲密的称呼。司梦者指尖上裹挟着幻梦的青蝶被声音惊的翩然飞起,几个起落又停在它的仙君手边的杯沿上。

  司梦仙君显然是愣了一愣,他未曾想过自己朝暮思念的仙者头一回主动找他是为了这事。

  似是出于私心,一双手握着那常年浸在药草苦香气息的手,暗金色眸子陈静如水“越人心无幻梦,幻梦亦难迷惑越人,何必呢?再者说,越人,不会身陨的,信我这一回吧。”仙界与魔界交战时仙界的死伤真是令药仙耗了太多心力,整日对着那难以补回的仙法,任凭谁人也难免会多想一些。

  夜风吹散天际几缕仙气自成的云彩,朦胧间药仙的身影已渐远,直至在长夜里淡去庄周才肯收回略显灼热的目光,徒留了丝丝缕缕的药香在算不上大的庭院里弥散。远处的秦缓莫名打了个寒颤,如同被当做猎物盯着的感觉已经多年不曾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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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鹊儿啊,每日在此张望,可是等什么人吗?”青衣的青年扒着树上略粗的枝桠上,树枝中间坐着个黑衣的略显小些的孩童,一双被寒风吹的含着水汽的眼直直向那个看破了他真身的男人看过去,莫名的被当做猎物的感觉使之又向树梢头挪了挪身体“你是狐族吗?我不好吃的…我也没有多少肉。”少年边说边远离他,红着眼眶竟是要哭出来。青衣那人见状赶忙解释“不不不,小鹊儿别跑啊,说来你大约不信,我只是个过路的神仙而已。”“可你刚才还说见我每日坐在这儿。”寒风吹的他有点儿鼻音,随后少年又低下头,摆弄着衣摆上的几根黑色羽毛“我梦见一个很好看的神仙,他说让我在这儿等他。可是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只记得他很好看。”

  青衣那人此时神色有些尴尬,没想到转世之后的药仙会这么可爱,也觉得自己目光过于灼热。察觉到这些后那人换了副温和表情“我叫庄周,字子休,是天上的司梦仙君,如果是梦里的人,我倒可以帮小鹊儿看一看。但是作为交换,小鹊儿要告诉我自己的名字。”这么说着,却在暗自笑他单纯,如若放到以前,自然是蒙骗不了秦缓的。

  “因我是族里医术最好的,他们称我做扁鹊,和炎黄大帝时的神医是一个名字。”方才还充满着警惕的小脸儿上一提及这个,显然满是骄傲。

  一阵略显冷冽的风忽而吹来,把扁鹊吹的有些瑟瑟发抖。庄周见状,仙术一转便在他身上加了件厚实的披风,而他本人也坐在了树杈上头把那鹊妖拉的极近。鸟类独有的温热气息和着有点熟悉的药的苦香随着冷风冲向庄周,使他一时间有那么点儿恍惚。“小鹊儿,扁鹊这名字不太顺口,不如叫做秦缓,字越人,可好?”

  在天界,一梦可知前后事的司梦仙君终是骗了医仙,他不想心悦之人沉沦梦境,最起码,能多与他说几句话也好。直至药仙身死时那一笑,他才明了,医仙心里终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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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是斗转星移吧,数不清下了多少寒冬雪,也数不清屋外池塘的蝉换了几轮。天界传着司梦仙君请了婚假,下凡间数日,而在人间已有许多年。鹊妖修为与医术见长,也渐渐长了身形。

  那日夜间,庄周在睡梦里与昔日旧友闲谈,青蝶环绕,仙气里本就无风自动的青衣显得更加飘渺。青年音的介入吵醒了梦中的仙者,但他也不恼,撑着头微瞌着眼,一双好看的眸子便被眼帘遮的像一弯皎月了。黑发里夹带着一抹白,与那略有淡漠的紫色双眼,是他心心念念的模样。

  “子休,我是个成年妖怪了,以后,就不用子休照顾我了,我可以照顾子休。”

  熟悉的声音这么说着,分不清是回忆还是此时眼前的人说的。昔日的药仙,原身也是只喜鹊。

  明明是熟悉的话语和模样,就连这屋子,也是他仿着还未成仙时与秦缓同住的屋子建造的,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庄周懊恼的想着,可又记不起来究竟少了什么。

  黑衣的青年见那平时总爱倚老卖老的神仙愣神,不禁扬了扬唇角,用指尖点了一下仙者眉心“回神了,子休。”庄周转过眼看向他,鬼使神差的倾身凑过去,一手环着青年敷了一层薄薄肌肉的腰,觉得手感极好,韧性应当也不错。

  回过神的庄周已是在做一桩错事,但他不介意将这事做下去,毕竟是那个宵想了几百年的人被自己压在榻上,月色透过窗子映在那微微泛红的脸上,任凭谁人都忍不下去。

  大半夜的翻云覆雨,扁鹊却也没有抗拒,只在最后累的昏睡过去。

  次日醒来的庄周看了看旁边刚成年没多久的小鹊,头一次有了一种负罪感漫上心头。扁鹊微微撑开眼皮看着那个陷在负罪感里头的仙者,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头,致使声音有点闷“子休,我心悦你,我会负责的。”庄周听了忽而想笑,怎么现在就弄的自己才像是吃亏的那一个呢。

  庄周掀开被子抱着他的小鹊儿去洗浴间清理了一番,觉得这种生活倒也惬意,只是偶尔的晃神间总有个声音隐隐在呼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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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本应平和的鹊族出了变故,扁鹊执意要回那山林之间抵御所谓除妖者的袭击。凡人与妖之间的事,不归庄周管,庄周没有权利去管。他问了掌管命运的仙君,是劫,是命数。

  庄周再次见到扁鹊,人间已过了数十个年头,扁鹊头上那一抹白发似是又多了些,此时的神情更像是曾经的药仙了。扁鹊看着那仍是一袭青衣,仙气加身的仙君,数年里积累的苦闷化成决堤的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人都死了…你却还在仙界做你的逍遥梦。”

  “人都死了,仙君却还在这儿做那逍遥梦,快醒来吧。”是另一种声音,告诉他,醒醒吧,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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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物变换,原本在眼前的人扭曲着消失,睁开眼,是他的仙府。太阴星照旧在天际悬着,不出一炷香便能去到那里,庭院里的花开了满树,裹挟着幻梦青蝶翩然飞舞,似是一触即会破碎的幻术。叫醒他的,是那羽族的凤君李白,算来,药仙也算是他麾下的神医。

  来着负剑而立,白衣红穗相互交映,惹人心动。只是面上覆了层冷意“未曾想越人这幻梦草,竟让司梦仙君睡了半月有余。本君倒是想知晓,越人有何事不能当你我面直说,非要独赠你一人梦境。”语气里是不难辨出的不悦,好歹也是他羽族的人,陨落后竟只给那司梦仙君一人留话,委实不好。

  庄周只是一笑,眼里有难以察觉的“嗯,不可说,不可说。”

  关乎越人心悦子休之事,怎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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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与魔界大战后,药仙耗一半仙魂救得司梦仙君性命,自知再难转世,又耗剩余仙魂与三成记忆做了幻梦之药,交由友人凤君太白代交给司梦仙君。

  不想,仙君一梦刚半月,凡尘无梦十五年。凤君迫不得已将之唤起,至此,天地再无秦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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